半吊子

这里何所忆,在北极圈和大草原之间来回蹦跶的杂食屑。底层文手,随缘更新https://shimo.im/docs/DXQTddtpWKTdjvgP/ 《自行放逐》

 

回响

1.主CP:中欧夫妇,其他友情向

2.非国设,现代趴,小少爷视角

3.@不吃汤圆的汤元 是给这位宝贝的,希望你能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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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地利人民热爱音乐,维也纳积累了几个世纪的文化财富,这里罗马式和哥特式的建筑和现代建筑星罗棋布,大部分学者都十分肯定奥地利对欧洲艺术做出的贡献——对此我很自豪,我的祖国美丽而繁荣。

介绍一下我自己。

罗德里赫·埃德尔斯坦。

我把爱好当做职业——为维也纳歌剧院演奏钢琴和小提琴,有时也作曲——我也为这样的生活感到满足。

我喜欢安静,也喜欢用音乐来表达情感,但当我用钢琴来表达愤怒的时候路德维希就会问:“你的愤怒是肖邦吗?”

我把勤俭节约这一点贯彻到生活中的每一个细节,不过不了解我的人总认为我很奢侈豪华。安东尼奥说,大概因为我是哈布斯堡贵族的后裔,我的贵族风范实在是让人难以想象我节俭的样子——姑且把这话当作赞美。

时代在变迁,全球经济化的背景下各色文化不断碰撞交流融合,重金属音乐也在维也纳扎根,但我实在欣赏不来吵闹杂乱的摇滚。

路德维希的哥哥基尔伯特·贝什米特,西班牙人安东尼奥·费尔南德斯·卡里埃多,还有法国人弗朗西斯·波诺弗瓦他们三个一起组成了乐队,每天晚上都在酒吧里唱歌,向姑娘们抛飞吻。

他们的粉丝很狂热,常常用尖叫和仰慕来满足他们的虚荣心。

基尔伯特曾邀请我加入他们的乐队,“为什么不试试用小提琴拉电音呢?”,弗朗西斯当时在旁边打趣——当然是干净利落的回绝。

我的住所在城市边缘,靠近山坡和原野,那里离我工作的地方很远,不过我乐意贴近大自然。拉开窗帘可以看到大片的青草,有紫罗兰和木堇,雪绒花。视力好的人可以看到丛林里暗红的狐狸影子窜来窜去。白鸽在树枝上愉快的歌唱,这里是我的童话小屋,我爱它。

它赋予我灵感,而我借我的才华写满一张又一张五线谱,用钢琴和小提琴奏响。

伊丽莎白·海德莉薇的长笛给它额外的生机活力。只有她,只有她清澈明媚,婉转悠扬的长笛才能与我用音符编织的——那些清风抚叶的声音,蝴蝶和花低喃的声音,白鸽在阳光下唱响蓝天的声音,雨水打在花瓣上的声音——默契的贴合。

匈牙利的山水有多么美,才能养出丽莎这么富有灵性的女孩。

基尔伯特和他的队友们也常常来看我们的演出,对此我万分庆幸,他们还没有完全丧失对艺术的感知能力。

这也许是费里西安诺的功劳——他是路德维希的挚友,他的哥哥罗维诺和安东尼奥十分熟络,而他本人和弗朗西斯的关系也很好,顺带一提,我们曾在同一家艺术学院进修,丽莎把他当弟弟看待。



下午有一场雨,街道两边的古典建筑被雨珠冲刷得更加明亮干净。

将近日落时暖黄的淡蓝的橘红的灯光纷纷亮起,潮湿的路面上有很多斑斓的色块。咖啡店的铃铛随着木门推拉的动作当啷响起,行人走过的地方漾起微不可察的小波纹。

我一如既往,把我满腔的热情注进琴声里,与丽莎的长笛一起合奏,如东方古国飘飘袅袅的檀香轻柔弥漫过了每一个角落。

音符游弋到穹顶又悄悄的向四周扩散,沁入空气中每一粒分子,仿佛只剩下我看到的景色——

在我的木格子窗前,丽莎坐在老榕树上吹着她的长笛,狐狸在树下眯眼踱步,白鸽在她的肩头安静聆听,所有的青草和紫罗兰都安静的俯首。

我有一柄从哈布斯堡王朝流传的乌木长笛,它的光芒在光阴流转中愈发清透冷冽。

即使它诞生的辉煌时代已经远去,但谁能否认那个时代和它所承载的美誉。

费里西安诺想好好的拿在手里看看我都没舍得给他。

我想把它送给我的恋人,我总怕她不够聪慧美丽不够优雅大方,倘若她没有足够的魅力来驾驭这个长笛,我还能用什么来表达我的爱意。

不过,在遇到伊丽莎白·海德莉薇之后我再也没有纠结过。

落日和乐声一同凋谢在流淌过的分分秒秒,又一个黄昏长逝了。


夜晚的时候就轮到我们去看恶友乐队的演出。

他们三人的长相和音乐才华都十分有优势。曾经有星探来邀请他们出道,不过被拒绝了。

基尔伯特大笑着说他们都喜欢自由,喜欢率性而为。想唱就唱,多么随和而快乐。

瓦尔加斯兄弟每天都来看他们的演出,路德维希和亚瑟因为工作关系不能场场到席,不过也足够让我们建立深厚的感情了。

我只钟情古典音乐,摇滚音乐也许是艺术女神最顽皮的孩子——除去某些讨厌的特征,顽皮的孩子往往讨人喜欢。

据说安东尼奥又把罗维诺惹生气了,他赌气不愿意来,费里西安诺留在家里哄他幼稚的哥哥。所以今夜只有我和丽莎。

丽莎说,基尔伯特明明是路德维希的哥哥,他似乎更喜欢费里西安诺和罗维诺。如果路德对费里西安诺发火或者安东尼奥把罗维诺惹生气时,他更愿意站在瓦尔加斯兄弟那边。

但是这很幼稚,那种场面反而像老母鸡在教训小鸡崽,成年的鸡哥哥护着他们和老母鸡吵架。

安东尼奥的鼓声和基尔伯特的低音一起拉长,蓦然的停顿,结束了 。

基尔伯特下了台就往我们这里直奔。他得意的竖起大拇指对着自己:“本大爷今晚的演出也很棒!kesesesese~”

“哈?一如既往的幼稚。”丽莎讽刺了一声。

“我知道,同行是冤家,你一定是嫉妒本大爷比你厉害。”基尔伯特大大咧咧给自己倒了一瓶啤酒。

我正想反驳一下,丽莎已经回敬了。

“得了!你以为那些年轻人为什么会喜欢你们的乐队?摇滚音乐是潮流不错,潮流也有落后的时候啊。”

“那古典音乐呢?”他是指古典音乐是小众爱好这件事。我刚想反驳一下,丽莎已经回敬了。

“古典音乐虽然不是大众的,但它历史比摇滚悠久,你不能否认它的艺术价值。”

“是的,不论在什么时代,只要促使人们追求美的探索欲还在,古典音乐就不会没落。而你的粉丝会不断的追逐新浪潮,你能保证他们永远热爱你的乐队吗?”我附和道。

基尔伯特不知道是被我们噎住了还是怎么的,他哼了一声掉转方向走了,留下一个气哼哼的背影。

今晚也有很多漂亮姑娘在这里说笑,如果费里西安诺能来的话会很开心。他在姑娘面前一改往日作风,他谈论起一些关于艺术,关于生活和意大利的话题头头是道,还能把对方逗得咯咯笑。

“谁能想到他是个迷糊冒失的乐天派呢。”丽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很怜爱。

离开的时候我瞥了一眼,基尔伯特和他的队友举着酒杯谈笑。

“基尔他总是这样冲动,他的激情燃烧过后就没有活力了。想做就做,太随性,太鲁莽。”丽莎这样评价他。

我说活得率性是个好事,而她对基尔能否在音乐这条路上好好走下去有点担忧。

“我的家人给我发邮件了……”丽莎的脚步慢了下来,支支吾吾很难为情的样子。我停下来看着她的眼睛,耐着性子等她——她也许要说一件很重要但难以启齿的事情。

“我的父母已经跟贝什米特家的长辈商量好了,双方都希望我和基尔伯特能订婚。如果我同意,他们就写信告知他。”

我借着推眼镜的动作极力克制自己的惊讶:“我们都到了谈婚论嫁的年纪了,你也该趁着自己年轻好好安定下来。”

基尔伯特,基尔伯特,为什么是他。

这人自大,幼稚,大大咧咧,还有点小家子气,完完全全颠覆了德国人严谨认真的形象,简直是个不折不扣的大笨蛋先生。他在丽莎面前就像个小孩子,还总是惹她生气。

“罗德里赫先生,你觉得这门婚事怎么样?”丽莎有点忐忑不安,好像是在试探。

要是说大笨蛋先生还有什么优点的话,那就是敢于担当,富有激情,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做个好恋人。

尽管如此,我还是不认为他和丽莎能够长久。但如果丽莎愿意的话,我祝福他们。

“你们在一起会幸福的。”我语气很诚恳,也尽力掩埋了自己的失落。

我的乌木长笛还能送给谁呢?

“什么?为什么你会这样想?”丽莎不太满意我的回答,我不知道该怎样说才足够稳妥。

“我一直以来爱的人都不是他啊……基尔伯特这个人他自大,幼稚,小家子气,还大大咧咧的,我怎么可能会喜欢这个讨厌的德国土豆啊!”

瞧,丽莎也这么想。

“我不想和他结婚,”丽莎一个劲地摇头,“我爱的人,我爱的人,是,是……”她却哽住了,眼眶里的水光发亮,嘴唇哆嗦了几下也没说出自己想说不敢说的。

我把手绢递给她就离开了,听自己暗恋的女孩说她爱别的男人让我很狼狈,我恨不得远远的逃避。丽莎自立而坚强,她不想做的没人能强迫她,她想做的也会努力争取。谁知道我有多么嫉妒被她爱的男人。

我在五色的华灯里兜兜转转走到亮着昏黄灯光的小巷,有几个飞蛾在灯泡下面流连,地上的影子忽闪忽闪的。

我推开木格子窗,外面被夜晚染成暗色调的油画,紫罗兰,雪绒花,木堇花(此刻仍含苞待放)的色彩依旧鲜明。大团的墨绿点缀着暗紫和深蓝的细碎色彩,树叶沙沙的响,月光的清辉流到窗棂上。

我一直都认为只有小提琴,钢琴和长笛才能能描绘这个景象。丽莎说过,她想在这里举办婚礼。我很乐意满足她的愿望,只可惜我不能在她的婚礼上为她弹奏婚礼进行曲了。

我的梦中新娘要去追求自己的幸福,而我想去远方,去天涯和海角:我要做小王子,去寻找能够互相深爱的,玫瑰或者狐狸。

所以我在这个夜晚挥别了维也纳。带着我的乌木长笛和小提琴,带着我的少许行李和所有积蓄,带着我对丽莎的爱恋。



第一年,我去了意大利,在佛罗伦萨和威尼斯停留了很长时间。说实话我的方向感一直都很差,导致我大部分时间都在抱着地图走走停停。

我给瓦尔加斯兄弟写信,我赞美他们的祖国,赞美酝酿文艺复兴的佛罗伦萨,赞美风情万种的威尼斯,赞美热情浪漫的意大利人。

而我总是想起丽莎,想和她分享所见所闻,想给她写信,想和她告白心意,我极力遏制这些想法。尽管我明白那是徒劳的挣扎。

第二年我去了英国,法国,美国。

我在康桥的晨光里拉小提琴,大声朗诵莎士比亚的诗句。我在凯旋门下谱曲,张开双臂去拥抱每一个萍水相逢的有缘人。我在自由女神的脚下抬头仰望她,和一些路人谈论天气和旅游。

我也遇到柯克兰家族的人,亚瑟的哥哥斯科特和我说他讨厌他的弟弟并且希望他一辈子都不要回来。临行前我们互相挥手告别。

在塞纳河上整理我的乐谱,这些音符愈发的流畅动听,但没有长笛,只是一纸空文。

我在火车站邂逅了一位卖花姑娘,她送了我一束玫瑰花。和我攀谈的人们都以为这束花将随我一起奔向终点的女孩。

它在我的琴盒里干枯泛黄,香气依然浓郁。

第三年我去了中国和日本。

我遇见了更多更多的人,我也和他们交换故事。

在富士山上仰望明月,折过浅水寺的樱花,听伊豆的歌妓吟唱他乡歌谣,在北海道上漫步。

峨眉山的道士潇潇洒洒拂衣而走,西双版纳的孔雀展开漂亮的羽翎。

我在九寨沟为一对恋人献上祝福。

看着他们幸福美好的样子我理所当然地想起了丽莎。

也许我应当说出口,至少让她明白。我不知道这样的决定是对还是错 。

岁月在那柄乌木长笛上安静搁浅,我看着它,心里有丝丝暖意。

我突然想起还没看过长崎的秋枫,所以又折回了日本。

第四年,我去了北欧。离中欧很近也很远。

我在丹麦认识了莉泽洛特,丹麦是安徒生的故乡,她是蔷薇花的骑士。浪漫,优雅,骄傲。

她执拗的要和我一起离开,在朗伊尔城时向我告白,表情坚定而期许。

我们去了荷兰,在桑斯安斯的风车下和郁金香的花海里对视,牵手,拥抱。

我为她写情诗。尽管我的心里更喜欢为匈牙利女孩弹奏小夜曲。

莉泽洛特是个好恋人,但她与我的乌木长笛不够相配。我以为时间可以洗淡我对丽莎的情愫,却把思念洒在脚印经过的每一处。一花一草。

我们在冰岛的钻石沙滩上分手。

大大小小的冰块从冰川上崩落,沉默的散在黑色的沙滩上守望天空尽头。太阳渐渐地西沉,它们随着光线的方向和强弱放射出多彩璀璨的光芒。我为它们倾倒。

这些光芒折折返返照亮了将夜的世界,在虚幻中我看到了昔日。

瓦尔加斯兄弟,贝什米特兄弟,弗朗西斯和安东尼奥,他们说说笑笑的样子。

琴盒里枯萎的玫瑰,一张一张在蓝天里飞扬的五线谱像白鸽,大片大片盛开的樱花和西双版纳森林中相依偎的孔雀。

这些一幕一幕闪过,停留在维也纳歌剧院,我的女孩,她站在舞台上,长笛声和着我的钢琴或小提琴。紧接着这幅景象模糊成玻璃上被打碎的灯光。

她在我的木格子窗外,坐在树上吹乌木长笛,白鸽落在她肩头,狐狸眯着眼踱步,所有的青草和紫罗兰都安静的俯首。有一瞬间我以为我可以拥抱她亲吻她。

五线谱满载着爱意和思念,只有我们最默契的合作才能将它完美的呈现。

我想告诉她:伊丽莎白·海德莉薇,我爱你,我的乌木长笛专门为你而诞生。

或许她已作人妇,嫁给了基尔伯特或别的男人。

但是我爱她。

小王子兜兜转转,还是回到了他的玫瑰身边。

我愿意追逐,愿意沉默。

第五年,我回到了中欧。

我在阿尔卑斯山上眺望远方,猜丽莎在哪块土地曾留下倩影和脚印。

我突然想起在中国学过的诗词:

                               盛年不重来,

                               岁月不待人。

剩下的时间我想留给维也纳和五线谱,留给伊丽莎白·海德莉薇和我的童话小屋,留给那柄注定属于她的乌木长笛和我深爱的玫瑰。


——————


“你知不知道我们有多担心你啊!?明明是个在家附近的地方都能迷路的路痴,还那么任性的跑了四年,怎么回来的?”基尔伯特话里的惊喜比惊讶还多。

罗德里赫最大的痛处就是路痴,他向基尔伯特狠狠瞪了一眼,然后很不情愿(实际上很开心)地给了他一个礼节性的拥抱,然后依次去抱剩下的朋友。

安东尼奥叽叽喳喳轰了一大堆问题,费里西安诺晃着他的胳膊撒娇要礼物,弗朗西斯挤眉弄眼的问他是否在异国谈过恋爱。

青年有点小无奈,他抽出自己的胳膊推了推眼镜说:“这些问题我们有的是时间再聊,礼物在行李中。”他看向基尔伯特,“我想见丽莎,她在哪?”

“噢——那个讨厌的女人,我已经受够她了”基尔伯特夸张的翻了个白眼。

“嗯?你们在一起过得不幸福吗?”罗德里赫顿时感到不悦。

“啥?”基尔被自己的口水呛到,“我和她怎么可能会在一起呢?你是怎么想的啊?”

安东尼奥和弗朗西斯噗嗤一声笑出来。“丽莎姐姐一直都在等你回来,没有跟别人谈过恋爱呢……”费里西安诺还没说完就被打断了,“得了吧蠢弟弟,何必跟这个负心汉说这么多有的没的。”罗维诺在罗德里赫脸上扫了一眼,丝毫不担心败坏他在青年心里的好感度。

“她没恋爱?也没结婚?一直在等我?”罗德里赫有点匪夷所思。

安东尼奥点点头,拉着长长的西班牙口音说:“是——的——”

“啊,我想你们之间存在一些误会,作为朋友我有义务来帮你们一把。”弗朗西斯慢条斯理的抿了一口鸡尾酒,“我们发现你离开的那天,可怜的海德莉薇小姐哭了很久,我大致得知了经过。”

“你离开的前夜,海德莉薇小姐是不是和你提起过订婚的事情?”

“确实如此。”罗德里赫点了点头。安东尼奥要抢着说下去:“她还想跟你表白说实话呢!结果你还没听她说完就走了!而且还一声不哼离开了维也纳!”

罗德里赫暗自发誓,他认为这语气绝对是恨铁不成钢的意思。

“她还用平底锅和我打了一架!说我是个讨厌的土豆,天呐,这女人真是粗鲁野蛮。”基尔伯特愤愤不平的灌了一大口啤酒。弗朗西斯拍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也掩饰一下自己幸灾乐祸的微表情。

“那她还好吗?”罗德里赫看起来像自责和心虚的神情。

安东尼奥耸耸肩,他说至少他认为丽莎很好,因为过去的四年里她总是有足够的精力和基尔伯特打架。基尔伯特又翻了一个白眼。

一直在专注啃披萨的费里西安诺接话说:“丽莎姐姐在剧院演奏,跟我们聚会外,大部分时间都在你的窗户前等你。”

“四年!丽莎姐姐经常淋雨!”罗维诺补了一句。

“快去找她吧,她一定很开心。”安东尼奥说。

“快去把那个讨厌的女人收了吧!!!本大爷已经受够了!”基尔伯特恨不得贴着罗德里赫的耳朵怒吼。

“四年啊——就因为你没听她把话说完。”弗朗西斯痛心疾首。

“喂!不许再让丽莎姐姐伤心了!”罗维诺对着远去的背影挥舞拳头。


————

棕发少女安安静静的站在窗前,她看上去像在等谁,又像看风景的。

那些紫罗兰,雪绒花和木堇看上去比罗德里赫离开的时候还要鲜艳茂盛,也许是有人静心照顾他们。

一只狐狸蹲在树下看她,像打量也像疑惑:“这个女孩在这里待了这么久,连下雨也不走,到底是为什么呢?”

几只白鸽在树枝上跳动,离开之后树叶小幅度晃了晃,但没掉下来。

风在和她的发丝一起纠缠嬉闹,花香淡淡的飘到她的裙裾边。

如果她能听懂蓝天和白云的祝福将多么地欢欣。因为她的爱人将要用思念和情意谱成的乐章来回应她的心弦——她马上就能得到一柄乌木长笛,注定了只有她才能拥有的定情信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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